读诗【16】||野风儿舔深的紫葡萄

       ——《紫葡萄》赏析

□蔡启发

在阅读《紫葡萄》时，我专门查阅了一下有关葡萄的资料，发现在水果葡萄品种系列当中还真的有叫紫葡萄的芳名呢？据有关研究表明，人们常吃紫葡萄还可以抗衰老和延年，所以，它素有紫色的果蔬蔬菜之美称。

假设，我们从贬义上去理解，紫葡萄也许就是指女子的乳头。嘿嘿，恕我低俗无聊的再说上一句：任何东西舔舐多了，就会红得发紫。如果真的这么理解，紫葡萄无不要让人想入非非的了。然而，李建军献上的这一串“紫葡萄”是野风儿舔深的，非人为所舔至。这“周旋于山谷与云海间/孤悬于世事与情欲外”，便是很有说服力的例证。 “周旋”在汉语中，有周环和运转以及辗转相追逐等意思。在古代也指行礼时进退揖让的交际应酬动作。为此，“紫葡萄”在诗人眼里，是植物动态美的化身，是人向往山谷里艺术栖居的代指。“心月孤悬”是一种境界，所以，便有了“孤悬于世事与情欲外”的那一方人心中的安静之地了。

如果，比喻“它像一面镜子”的话，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游弋在“情欲”中，只要把人情世故看得清楚一点、学会应付自如的生活，这就是人生的学问、做人的本领。也是对绿色、生态、自然以及开阔境地的追求，或许，崇尚自然，追求美好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。俗话说得好：“世事洞明皆学问，人情练达即文章。”

“展示山羊、玫瑰与火焰”，这不是诗人在无意之中所发现的奇妙幻想。爱啃树皮的山羊，经过“火焰”的缕空，似乎有着一种玫瑰的复古，让这“紫葡萄”有更趋成熟，更趋性感的联想色彩。再说，如果“它像一只魔杯/骄傲地旋转起来，旋转起来”的话，我们就不难知道“紫葡萄”转兑为“魔杯”的趣味和幽默了。这里我们再不妨想象一下，到市场上买一只魔幻的酒杯，当你往杯中注入葡萄酒时，杯里会有一种龙凤呈祥的画面浮现起来，栩栩如生的样子令人着谜，这自然里显像的秘密我们不必去赘述。

“旋转起来”时，“让青草沉入梦幻的水底/让白鹭降临真实的湖面”，这是否就是在远离嘈杂和喧嚣的都市后，体现了生命本真里人性的一种存在呢？即使是在繁忙的乡村，都能觉得“野风儿舔深的紫葡萄”，就是诗人无意中所发现一个十分奇妙的际遇。

在这样的际遇下，于是就招来了“孔雀跳起燃烧的舞蹈”，也“让游鱼飞向甜蜜的天空”，只有那些“野花”才会去“缠绕忧伤的瀑布”。这里的“缠绕”是诗人的刻意臆想，一种盘绕的纠缠，使得“紫葡萄”野性十足，藤蔓的牵引，延伸着诗意的攻略，也弥漫着纠结与矛盾的一面。所以，正像诗人定论的“它绝不会陷入酸与甜的绳索”。

 【附原诗】紫葡萄

□李建军

周旋于山谷与云海间

孤悬于世事与情欲外

溶解于月色与溪流中

它像一面镜子

展示山羊、玫瑰与火焰

它像一只魔杯

骄傲地旋转起来，旋转起来

让青草沉入梦幻的水底

让白鹭降临真实的湖面

让孔雀跳起燃烧的舞蹈

让野花缠绕忧伤的瀑布

让游鱼飞向甜蜜的天空

它绝不会陷入酸与甜的绳索

【作者简介】

李建军，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、台州市黄岩区作家协会顾问，台州市作家协会诗创委副主任。作品散见《人民文学》《诗刊》《十月》《星星》《青年文学》《诗歌月刊》《上海诗人》《星河》《天津文学》《诗选刊》等刊物，入选多种诗歌选本。出版诗集《飞翔的泥土》《拯救冬天》。曾荣获《海外文摘》文学奖等奖项。

【作者简介】

蔡启发，中国水利作家协会会员，中国水利摄影家协会会员，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。浙江省大众文化研究院研究员，浙江省科普作诗创委副主任。出版诗著（评论）十部。作品散见《人民文学》《青年文学》《诗刊》《星星》《诗歌月刊》《十月》《浙江日报》《朔方》《绿风》《当代诗人》《上海诗人》《星河》《中国诗界》《天津文学》《诗林》《新华文学》《牡丹》《江河文学》，美国《休斯敦诗苑》《海华都市报》，菲律宾《联合日报》等报刊。获新诗百年百名实力诗人奖等三十多次。有论文被编进大学教案例文和收入中国当代文学史研究资料。开展和参与中国-俄罗斯、中国-意大利、中国-希腊、中国-葡萄牙、中国-西班牙等各项国际诗歌交流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