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,是一个容易骨折的词
悲哀又凝重
伸手,已摸不着门前流水
那一声清脆的叮咚
谁揉碎的白月光
悄然洒在我的鬓角
很多的远方,一直在远方
从未抵达
多像一只铩羽而归的鸟
有时候,又像一个
密不透风的空瓶子
仅剩满满的叹息
沉默的中年,对生活
已失去僭越之心
开始敬畏诸神,开始静待花开
有所拿不起,却再没有放不下
禅房外老去的山茶花,早已勘破
那未完待续的一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