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风的手指拾起
一片枯叶，叶脉里
除了渗开的绿意，还蜷着
夏末未褪的蝉蜕，冬雪压过的痕
有朵花啄破夜的浓墨时
裙裾扫过去年的残瓣——
晨鸟的鸣叫刚落在窗沿
已被春风揉进三日前的细雨
她用花瓣擦露的瞬间
红潮漫过的，不只是此刻的羞怯
还有去年未开尽的半朵
在褶皱里，正把心跳
敲成重叠的鼓点
暖得能焐化枯叶里的雪
